“照你这么说,这个许进勋还真是一个人才!”董祯毅看着脸上仿佛有一层莹莹的光芒的拾娘,笑着道:“这会点心铺子在他手上起死回生了,以后只要好生经营的话,每个月就能有一笔不少的收入,你不用担心坐吃山空,也能过几天安心的日子了。”</p>
虽然拾娘没有直言,但是董祯毅还是知道,拾娘对点心铺子给予了怎样的厚望,要是点心铺子没有盘活了,拾娘又将面对怎样的压力——好吧,那些压力对拾娘而言不算什么,她更着紧的或许是她所付出的心血,但是她远没有看上起那么的不在意却是存在的。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董祯毅却不能帮什么忙,他唯一能做的却只是给她言语上的安慰,每日陪着她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让她不要太紧张。</p>
而现在,许进勋能够让点心铺子一个月内赚这么多的钱,就算以后稍差一点,也比以前好的太多,拾娘的负担自然少了不说,对自己也更多了些自信。</p>
“还早着呢!”拾娘心情大好,说话间也带了难得一见的俏皮,她缩缩鼻子,道:“你以为我就能清闲下来了,还有另外两个铺子要好生整顿呢?”</p>
“另外两个铺子?你想到整顿的方法了?”董祯毅挑起眉,他可没有忘记。就在这里,就是现在的这个姿势,拾娘亲口对他说自己不懂经营的,怎么没过多久,她就有了主意。</p>
“说实话,我还真的是什么主意都没有想出来,好的坏的都没有!”拾娘摇摇头,但是脸上却带了慧黠的笑容,道:“不过,有人给我出了主意,而我觉得还不错,便照着那个方法去试试了,反正还是那句老话,死马当活马医。”</p>
“什么人给你出主意了?是许进勋吗?”董祯毅能够想到的只有那么一个人,毕竟拾娘所能接触到的人也不多,而懂得经营的也就更少了,许进勋恰好是其中的一个。</p>
“不,不是他,是林太太。”拾娘摇摇头,道:“点心铺子开张的那天,我不是带了点心回林家看太太去了吗?我陪着太太说了一个下午的话,然后和太太提起了脂粉铺子的事情,我告诉她我手上倒也有几种香方,照着方子据说可以做出内供的脂粉,但是却不知道凭这些个方子能不能改善铺子的生意,太太说既然有那样的好东西,那么就应该拿出来试试,她还给我出了几个主意。”</p>
“什么主意?”董祯毅并不好奇,他对做生意的事情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他还是装出一副趣味盎然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每天晚上用过晚饭之后,都会慢慢的踱着步子到书房来,泡一壶茶,两个人说说话,这样的时光让他觉得很惬意也很享受,而这对他以前来说,却是浪费时间的。而这样一段时间之后,虽然他和拾娘还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人,他依旧还是连拾娘的小手都没有碰到过,但是两人之间却又有了一种淡淡的亲密感觉,说话做事更有默契不说,偶尔也会相互打趣了。</p>
“太太告诉我,卖胭脂花粉的都是些大姑娘小媳妇,她们面皮都很薄,如果面对伙计难免会有些不自在,要是把店里的伙计换成丫鬟的话,一定可以让她们更加自在一些。另外,丫鬟们还可以用店里的脂粉,让人不用试,看她们就知道店里的东西大致的效果是怎么样的了,要是效果真的很好的话,那么爱美的女人一定会不惜一切的把中意的东西买回去的。”拾娘微微地笑着,道:“所以啊,我准备过几天再买些机灵的丫鬟进来,让她们中手脚麻利的,学会照着方子调配新的脂粉,而那些嘴巴甜的,则去铺子里充当伙计。”</p>
“这个方法听起来不错,不过做脂粉是随便教授一段时间就能做的吗?”董祯毅觉得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他毕竟什么都不懂,也不敢就此下什么定论。</p>
“当然不是,做胭脂花粉不但费时费工,还有很多的讲究!”拾娘摇摇头,道:“从林家回来之后,我就让钦伯找了中人,前些天总算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那人夫家姓黄,是个寡妇,夫家以前就是做胭脂花粉的。两年前,她丈夫得了痨病去了,她就生了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婆家嫌弃她,把她们母女给撵了出来。她带着女儿在城南租了一间小房子住着,为了生计,自己制些常见的脂粉,然后让货郎帮着买,我见过她做的那些脂粉,还不错,比我们现在铺子里的货都还略好一些。钦伯和她谈过,她自己是愿意签卖身契的,但是却不愿意让女儿也成为奴婢。她女儿今年才五岁,钦伯和她谈好了,她自己签死契,而她女儿只签五年的活契,而她也同意了。”</p>
“你是想让她带着丫鬟们做脂粉,然后摆在店里出售。”董祯毅沉吟了一下,道:“听起来不错,但是这胭脂花粉没有个牌子,会不会没有人买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