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亲情(中)(1 / 2)

醉回七九 西风黑马 5637 字 2019-08-26

 永成看着那满桌丰盛的饭菜,更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附身的那个吴永成,还的确就是这个杨志杰的亲生儿子,大有可能在家里就是排行老三,要不然,刚才在门口的时候,为什么杨志杰的爱人失口叫了什么:“是三儿来了吗?”

恐怕这也是二十几年,她一直没有见到她家的小三儿,日夜在心里牵挂着,情绪激动之下,也就不管不顾地嚷了出来。

“杨总工,怎么不见你们家的孩子呀?是不是都到外面上班、还没有回来啊?”吴永成试探着问杨志杰。

“是啊,杨总工,你家有几个孩子?是不是都已经成了家、在外面哪?”胡云珍也好奇地问。

“啊,啊,那啥,我家有两个儿子,现在都在外地工作。哈哈哈,来,大家坐,咱们边吃边聊。”杨志杰有点不自然地招呼着吴永成和胡云珍。

“其实,我们还有一个……”杨志杰的爱人忍不住红着眼睛又开口了。

杨志杰还不等他的爱人把话说完,就连忙把她的话头打断:“小曼,你怎么这样呀!咱们不是说好了,不说这个嘛,客人们还没有吃饭,有什么事情,不能一会儿再说吗?”

“好、好,大家先吃饭吧,跑了一上午,你们两个肯定也都饿了。”小曼急忙拉开一把椅子,邀请吴永成他们两个就坐,顺便飞快地扬起手、擦了擦眼角。

“对了,你瞧我的这记性,我还没有给大家介绍哪!”杨志杰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恍然才记起来,客人到了自己的家里。自己心慌意乱的,却把这个关键环节给遗忘了:“吴县长、胡书记,这是我地爱人袁曼丽,哈哈,我一直喜欢叫她的小名。她也是南方人,和我是中学的同学,现在在我们这里的化验室工作。

小曼,这是永明县的两位领导,吴永成县长和胡云珍书记,他们两个人这次来。想请我帮助他们解决一些技术上的问题。这个,这个,具体的情况,前几天我跟你说过的。好了,大家随便坐吧,不要客气,就当回了自己的家一样!”

吴永成和胡云珍刚刚落座,杨志杰就打开那瓶老白汾,欲先给吴永成斟酒,吴永成急忙用手拦住:“杨总工。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我开车。这酒是一点也不能沾的。”

“那没有关系,还可以喝这个葡萄酒地。这个也就是和饮料差不多,酒精浓度很低的。咱们两个喝这个。我也是从来不喝酒的,今天这个日子特殊,三儿……不、不,吴县长,你就喝一点这个吧。”袁曼丽一听说吴永成不能和白酒,马上殷勤地打开红葡萄酒,给他倒进一个喝水杯中。那个亲热劲,真象疼爱自己家的亲生儿子一样。

“对、对、对。吴县长,你可以和小曼喝那个红酒的,那个没有事的。”杨志杰急忙附和。

唉,看来自己的直觉还是没有错的。吴永成心里暗自感慨:否则的话。自己和胡云珍第一次登门,和杨志杰的爱人袁曼丽也是初次相识,今天地这个日子凭什么特殊呀?!还有她再次失口叫出的那声“三儿”。也能再次证实了自己地判断。

酒过三巡,虽然酒桌上只有杨志杰和胡云珍两个人在喝酒,但气氛已经有些起来了,袁曼丽则一个劲地把鸡、鱼夹到吴永成面前的小碗中,搞得吴永成实在不好意思,不住地道谢,也几次委婉地谢绝,可袁曼丽就像压根没有听见似的,自己不吃一点东西,反倒不停地劝吴永成:“这个好吃,你多吃点;还有这个鱼,你们这里的人是不习惯吃鱼的,这是我按照我们老家的做法烧的,你尝一尝合不合你的口味……”

“吴县长,你不喝酒,就多吃一点菜。小曼烧菜的手艺,还是蛮不错的。要说起这个烧菜来,我们南方人就是比你们北方人要强一些。”杨志杰今天酒明显喝点有点高了,意气风地指着桌子上地菜,夸奖自己老婆的厨艺,这和他平时小心慎微的性格,那是截然相反的:“你们北方人吃饭,就是为了填饱肚子;我们南方人却是为了吃出那个味道。”

“杨总工,你看咱们在家里,你一口一个吴县长地,叫得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我的年龄估计跟你们地小孩差不多,干脆你和阿姨就叫我小吴,或者喊我的小名‘五儿‘也可以,这样就亲切多了。”吴永成看着这一对夫妻,感受到了人家刻意因造出来的这种家庭氛围,自己也觉得应该表示得随和一点了。

说实在话,此时吴永成的内心深处,也的的确确被这两口子的热情给感动了。

“杨总工,我冒昧地问一句,哈哈哈,要是问错了,你也不要见怪啊!”胡云珍借着酒劲问杨志杰:“你们两口子都是南方人,怎么就会跑到我们北方来呢?听你们的话音也改了不少了,在我们这里呆的念头也算不短了吧!”

“唉,一言难尽啊!”杨志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端起面前的酒杯独自一口干了,放下酒杯才说道:“我是一九五七年来到你们这里的,那会儿我刚刚二十三岁,大学毕业了也就是刚满三年,因为参加工作以后,说了几句当时不应该说的话,还有自己的出身成份不好,就被划为了‘右派分子’,被下放到这里来当了一名普通的工人。”

一九五七年“反右扩大化”?吴永成脑海里马上就涌起这样一个概念,倒吸了一口气。

作为在前世就爱好、历史的吴永成,那是知道一九五七年反右扩大化对于知识分子的影响的。

可以说,在中国茫茫的历史长河中,知识分子和普通的老百姓们一样,也是多灾多难地。清朝的文字狱,虽然也算是比较惨痛的了。但对于知识分子来说,比较起来,还有更惨的两件大事:一件就是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再一件

七年的反右扩大化了。至于文化大革命,那是全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