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百姓手中是没有多少铜钱的,董虎在临洮偏远地方整了一间羊杂汤铺子,想要赚取百姓钱财是不可能的,能赚取的也只有兵卒们的钱财。
临洮羊杂汤铺子的生意全靠一些兵卒照顾,董虎与刘胜、张义自然熟络,在临洮时也每每以“张哥、老刘”相称,可现在不成了, 两人的身份发生了颠倒,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双方还站在了“对立”面上,刘胜、张义是跑过来要打自己的一方。
张义不敢轻视董虎,无论是在临洮时还是现在,他都不敢轻视敢揍董璜的虎娃, 更何况现在还是有求于人?听了董虎的威胁话语,身子忙弓低了些。
“小人怎敢寻将军的麻烦,实在是……是王爷和小人着实没有法子,若不前往酸枣,小人可就家破人亡了……”
董虎知道张义没有看着的这么不堪,作为大汉朝的正儿八经曲侯,统领两百人的曲侯虽看着不起眼,含金量却不比“河北四庭柱”差了,只是他人不怎么重视,缺少了个像样的平台而已。
起身来到张义面前,又顺势坐到一旁,指了指旁边的座椅,张义不敢拒绝,只敢坐了半个屁股。
“咱与老刘,与你张义都算是家乡人,按理说,你来了,咱肯定摆酒设宴的,肯定是要喊一句‘张哥’的, 亲不亲家乡人嘛!”
“可你们跟着袁绍那帮家伙们要造反,那就不是咱能容忍得了……”
“小人不敢……”
“坐!”
董虎一瞪眼,又指向座椅,张义只得再次忐忑不安坐下。
“叔父去岁八月底进入的雒阳,九月初就成了太尉,之后又成了相国……那个时候咱还在冀县、美阳、长安。”
“咱也不瞒你,原本咱是想与叔父说一说的,想让老刘做冀州牧的……”
张义猛然站起,一脸的震惊,但见他话语顿住,忙又老实坐下。不仅是张义,跑到另一边坐着的刘辩、唐昭也一样吃惊不已。
“冀州有不少刘姓宗室,都在冀州繁衍了三四百年,就算名声差一些,也还有些狗腿子、恶奴不是?老刘又是宗室皇亲,只要刘姓子孙支持,做个安稳一方的冀州牧还是没问题。”
“只是很可惜,等咱来到雒阳后,叔父已被人蛊惑, 已让那韩馥做了州牧。”
董虎叹气道:“咱是临洮人,手下大将也多是临洮人, 老刘原本是临洮校尉, 你呢是临洮曲侯,咱们都算是乡里乡亲的,原本咱想着……叔父做了相国,好处给谁不是给?给一些外人,那还不如给你们呢,至少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临洮人,可咱万万没有想到啊——”
“你们竟然还敢造反!”
“小人……”
“啪!”
董虎一巴掌拍在张义肩膀上。
“别狡辩!”
“别的咱就不说了,你们带着的两万兵马是咱交给你们的黄巾军吧?”
董虎一瞪眼,他根本不用去看,也知道刘胜带领的两万兵马是哪些人。
“你们手中的兵卒本是豫州黄巾军,黑山军是不是黄巾军?韩馥那老小子若敢揍你们,你们就不能与黑山军联手?实在不行,让人去寻大山叔也成啊!”
“与咱捣蛋……”
“咱若想把你们全砍了,咱有的是法子,太行八陉,咱可以从轵关陉、太行陉、白陉、滏口陉、井径分别杀入冀州、河内,黑山军张燕若喜欢,冀州各郡太守任他选,咱带着二十万兵马自并州杀入,咱把你们全砍了!”
“那刘岱敢与咱捣蛋……青、兖难道就没有了黄巾军?信不信咱把整个青、兖全都打烂?”
“刘虞敢派公孙瓒与咱捣蛋……他是不是忘了当年大公子只身救得谁?是哪个乌丸部大人前往辽东管子城调解的?是不是忘了咱还是代郡乌丸部大人——”
“哼!”
听了这样的话语,他人哪里还能坐的住?
“说吧,老刘想如何?他袁绍又想如何?是不是想与咱摆开了架势干一场?”
张义身子颤抖,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雒阳,哪里会想并州的事情,听了充满杀意的话语,张义“扑通”跪在地上,正待哭诉不敢什么的,却被董虎毫不犹豫踹在身上,这才老老实实说了各路诸侯要废帝,要重新立一个皇帝……
“真不是王爷想要造反,是……是他们扣住了王爷,两万兄弟全被他们看押了起来,若……若王爷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