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邪将文钦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尽数收入眼底，气定神闲地吞下两只茶杯后，方才抬了抬眼皮，“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不合作啰？”他揉了揉头，“哎……这一撞，我损失不小，你总该补偿我一下吧？”

“补偿？可能吗？”文钦伸手又要去摧残他那张碍眼的脸，“夜无邪，本姑娘再说一遍——我要亲手将你送到慕容雋面前，这一路上，你的任何后招儿，尽管使出来，本姑娘一定会当着你的面，将你的手下杀得一个不留。”她的手顿在离他下巴寸许的地方，缓缓比了一个“杀”的手势，“当然，我也一定会抓到夜飞，提早杀之，这样，温靖阳就是东陵国高枕无忧的大王。”她的手指戳了戳他尖尖的下巴，“当然，若夜飞侥幸不死，我就将他易容成你的样子，也不错。”

“你——”夜无邪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既养眼又刺眼的脸，一时语塞，好半天，才开口道：“你——你——远比我想象的要聪慧。”

文钦将手指在他衣服上抹了抹，“呼延月也会比你想象的要能干，你呀……天生就是被人利用的命。”

夜无邪连连摇头，像是有些跟不上她跳跃的思维，“你——你什么意思？呼延月她做什么了？”

文钦抱臂坐下，“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我将一些关于你私下勾结胡人的证据放在她的身上，这会儿，身为王后的她，理应会与呼延光合力剿杀你的余党，所以，翻身筹码这个事儿，你想也不要再想，因为——你压根儿没戏。”

夜无邪倏地瞪圆眼，“我不信！”

“不信……那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