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二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夜无邪才哆哆嗦嗦问一句：“使者大人，可以走了吗？”

闻言，面具男子刷地将怒火交加的目光投向夜无邪，扬手一抛，将他狠狠摔在坚硬的岩石地上，一脚踏上他的胸腔，语气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夜无邪，我可以暂时不灭掉东陵，作为交换，黑无双必须回到大祁。”

“哼……痴人说梦！”夜无邪一改之前的怯懦，脖子一硬，扬声道：“慕容琛，真正的黑无双就在我东陵，我们绝不会拿她做交易。”他嘿然冷笑，“你们大祁就由着那个假货黑无双继续——所向披靡吧，哈哈……”

慕容琛抬脚，用力一踏，“夜无邪，区区一个黑无双，根本不足挂齿！”

“是吗？当年……大祁太子是如何侥幸地从黑煞军手中九死一生呢？”夜无邪长吁一口气，“大祁黑煞军一向神出鬼没，但凡出手，绝不会留活口，可谁又能想得到——首领黑无双就是宇文素！”

“说，快说，你们是从什么时候盯上黑无双的？”

夜无邪得意地眨眨眼，“很早，很早，似乎是从……逍遥帮、飞天阁争夺武林盟主之前开始。”夜无邪轻蔑地冷笑，“再告诉你一件意想不到的事——那年雪地，天龙帮帮主田陌远突然上门找你寻仇，也正是温靖阳之所为，那是我们之间的初次合作，不算成功，却很完美。”

夜无邪的笑容渐渐变得迷离，“那一试，我们大喜过望——没想到，文钦、容深居然会是情深义重之人。”他的眼底深了一深，“即便，你们又以宇文素、慕容琛的身份相识，你们之间的情义依旧坚不可摧，这……我们头痛已久，可功夫不负有心人，到底是让我们找到下手的机会。”

说到这儿，夜无邪突然张开双臂，摆出阵前鼓舞士气的架势，“天不亡我东陵，我等岂会坐以待毙，哪怕倾尽所有，我等一定要让东陵复国！陵国人宁死，也不做大祁的亡魂！”

夜色下，夜无邪狂热的嗓音格外清晰。

慕容琛却似耳聋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再次陷入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