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雪没好气翻了个白眼,便是转过身佯装生气道:“若不信你可亲自去问主公,何必问我?”
“哎呀!俺这个脑子。”或许觉得姬如雪说的有道理,他转身便走,刚走出一段距离忽然又憨笑着跑了回来,恬着脸凑到姬如雪身旁,笑问道:“老主公生前可没少受读书人的气,当年更是一巴掌将那读书人满嘴牙齿拍掉,俺这不是嘿嘿如雪妹子要不帮我说个情呗,免的主公又要对俺动手,闹笑话不是?要是那冯正气不过,俺跪着给他负荆请什么罪来着,反正让俺干啥都行,俺知错。”
背对着岳斌的姬如雪勾唇轻笑,转过身略微得意的轻摇脑袋,道:“知错便是自个去道歉,主公要揍你我可拦不住,你自求多福吧!”
岳斌搓了搓手掌上的雪泥,瞅着姬如雪离去的曼妙身影,痴傻呢喃了一句:“俺岳斌当真是有福气,若是能生俩娃就更好了。”
战场清扫的已经差不多了,黑骑尸首除了忠勇被厚葬外,其余则皆被堆积焚烧。
岳斌亲自去山上狩猎了几只雪兔,乐呵着朝着大营连奔带跑而去。
冯正掀起营帐正巧撞见这一幕,还未来得及躲闪便是被岳斌一巴掌拍在了肩头,雪泥与兔血掺杂留下个宽大手印。
岳斌满脸堆笑,赶忙用袖口帮他擦了擦,只是越擦越模糊,随后索性上手去解冯正的衣服。
冯正吓得赶紧连连后退,后仰摔倒,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气愤道:“岳斌啊,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岳斌将手里的兔子扔在地上,抬起双手欲要去拉冯正一把,目光落在脏兮兮的双掌上,尴尬一笑,便是匆忙跑到营帐外抓了把雪搓了搓手,又特意在营帐上抿了几把这才折返回来重新伸出了手,道:“先生莫怪,俺岳斌粗人一个。俺不小心把你衣服弄脏了,俺想给你洗一洗,没别的意思,莫怕。今个就是想跟先生道个歉,以后俺岳斌全都听先生的。”
说着岳斌便是双膝下跪,诚心诚意,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冯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摇头叹息着道:“岳斌啊,不必行如此大礼啊,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父母下跪君王,我一介文弱书生可当不起啊!”
岳斌嘿嘿笑道:“俺岳斌从小无父无母,先生若愿原谅俺岳斌,便是跟你当儿子也无二话!”
冯正摇头摆手,实在不知该如何跟这块榆木疙瘩讲解清楚,但经此一事倒也能够看出来他本心不坏。
可这岳斌面露难色,忧愁尽显于脸,苦笑道:“先生这又是摇头又是摇头,到底是怎个意思,俺是个粗人实则猜测不透。你就给我个准话,到底是接受我的道歉,还是不接受,也好让俺岳斌知道该咋个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