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真定,赵村
张机与童渊的交谈一直在继续,如今已过午时,两人还是没有停下的打算,都是经历过不少岁月之人,总会有一些共同点,所以,这一聊起来那也是滔滔不绝,从一开始的何金,到最后的天下大事,开心之时还不免哈哈大笑,颇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这才一天的功夫,两人便以表字相称。
这时,只听见门当当当当响了起来。
童渊眉头一皱,他自然能听出来这是自家徒儿赵云敲的,可于情于理,赵云也不会如此鲁莽无理直接敲门,除非出了紧急的事情。
童渊一开门,就见气喘吁吁的赵云站在门口,肩上扛着个人,因为那人身形过高,半截身子还耷拉在地上。
“这!这是泉禺?”童渊一眼就认出何金,一把抓住他身上的腰带就把他提了起来,这刚一提起,一股酒气便冲了过来。
“喝醉了,很醉很醉。”一旁的张机走了过来道,“云小子,你是从哪里找到他的?”
“丛林里,见他倒在地上。”赵云说的有些着急,“先生快给他看看吧。”
张机点头,就让童渊把何金放到床榻上自己检查。
童渊赵云在身后小心交流着。
“云儿,你在洞穴里找到他的?”
“对呀,师父,徒儿早上想找泉禺哥玩,谁知到处都没有,但云儿一想,没准在那个山洞。”赵云悄悄地说着。
“嗯,如何?周围有什么不妥?”
“没有任何不妥,除了倒下的泉禺哥和这些东西。”赵云说着,从后腰的袋子里拿出另一个袋子和一个玻璃瓶,兴奋地摇着玻璃瓶道,“师傅快看!这个东西好是神奇,就像冰块一般透明,但却不会融化,而且泉禺哥喝的酒貌似就装在里面!。”
童渊一看,急忙把东西夺下放进柜子里,过了还偷偷撇了眼张机,发现并没有注意到这里,这才松了口气,压着声音道:“泉禺的每样东西都不能随便拿出来!这样会给他带来祸害!你小子怎么这么随意!”
赵云眨巴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道:“那九可真的好香啊,师父不最爱饮酒了吗?”
“真的?”童渊的喉结动了一下,瞄了一眼那个柜子道,“那也得等泉禺醒来再说,你先出去,有张先生在这,不会出事的。”
赵云噢了一声,极不情愿的出去了,童渊走到了张机旁边,发现张机把脉把的十分认真,他刚想问一下情况,就见张机突然把头转向他,示意他不要出声。
过来一炷香时间,张机才算检查完,轻声道:“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健康的身体。”
“健康?”童渊奇怪道,“这有什么特别的说法吗?我认为我与你也十分健康啊。”
“非也非也,咱们虽然看起来健康,但那只是和同龄人相比,要我说他如果真的是14岁,体内的一些器官什么的应该都已经定型了,可我发现它们的生长力还是十分惊人啊。”
童渊惊讶道:“你是说,他就算这个年龄开始练武也是可以的?”
“没错,而且我相信这种身体练习内家功绝对会非常可怕。”张机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从外在来说,他的身体及骨骼发育,绝对是我见过最完美的,比如说这牙齿。”说着展示给童渊看。
“洁白无瑕,平滑整齐,我真的从没见过这样一口好牙。”张机道。
两人就像看牲口一样,把何金从头到尾看了个遍。
不说别的,就这么一会儿,童渊甚至就有想把何金收入门下当徒弟的想法,而张机也同样的想法,甚至产生了,一种研究人体的想法,不过马上就断了这个心思。
张机指了指何金的眼角道:“雄付,你且过来看看,他哭过,而且很久。”
童渊一看点了点头道:“你没见他的眉宇间那种阴郁之气已经消散不少吗?”
张机点头道:“看他身子骨,想必之前活的十分滋润,外表长得跟瓷娃娃一样,身体又那么结实。”说完看着何金的眉头道,“不过为何他的心脉损伤如此之重,像是压着一股气,感觉他心里有很多事情都在折磨他的心智。”
“咱们又没经历过他所遇到的事情,自然不知。”童渊道。
“半大小子,心智却一点也不成熟。”张机道,“不过哭出来也好,哭多了也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