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祖兄啊。”童渊有点感慨道,“我曾经与泉禺生活过一段时间,我能看出来,他懂得非常之多,而且好多想法,都是现在人不敢想得,这个你之前也说过。”
张机点了点头。
童渊继续道:“可他的一句话,曾让我越过了一个瓶颈,你可知我是多么的幸运啊。”
“什么?”张机看着童渊激动道,“情障、识障、空障,你越过了哪一道瓶颈?”
“自然是最容易越过的识障。”
张机看着童渊赞叹道:“那也就是说,你是所有武者里面,第一个越过这些瓶颈的?”
“这,雄付我怎么敢断言,哈哈哈。”童渊高兴地笑着。
张机啧啧称奇怪,还是抱拳恭喜着童渊。
童渊笑着接受了张机的祝贺,道:“伯祖兄,老弟我要在这说一句了,泉禺着孩子,真的没有坏心眼,你不是说早已不问世事么?当年在京城洛阳之事,老弟也是有所耳闻。”
张机微微摇了摇头道:“人是会变的,如今天下看似平和,实际根基早已动摇,各部人马心怀鬼胎,就差一个合理的引子,这个小子是个奇人,心智却不成熟,我怕他便是那个引子。”
童渊看着张机缓缓道:“我等只为世间过客,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果世间总是按照规律运行,未免有些无趣了,他的心智有很多种可能发展,莫非我们一定要在发现一种可能的时候便一同消灭其他更多的可能吗?”
张机愣了一下,他的脑海里突然涌出来无数思绪,看着童渊道:“不愧是渡过识障瓶颈的宗师,张机受教了。”说着俯身一拜。
童渊没有阻止,只听张机继续道:“我张机竟在自己身上看到了当初朝廷的影子,可悲啊,看来张机还需磨练。”
童渊抱拳一礼道:“有道是,知多者,思多也,对于学问人来讲,识障从来都是最难度过的,张先生博学多识,瓶颈自然很高,不像我等武夫,有些连大字都不识一个。”
张机哈哈大笑,看着未醒的何金道:“心智啊…”
清晨的阳光照到了何金的脸上,何金迷瞪着爬了起来,只感到头疼,“早上了?”何金大呼一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还发觉自己睡的不是自己的屋子。
他观察了下周围道:“啊看来还是在赵村。”说完也没多想,便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开门。
这刚一打开,只见门口那窄窄的台阶下乌拉拉的蹲着四五个大汉。
看到这个景象的何金吓了一跳道:“我去!干什么?”
只见张郃,高览,颜良,文丑,单福还有赵云几人或蹲或躺在门口,当看到自己的时候,一下子全站了起来。
“泉禺!”
“没事吧?”
“终于醒啦。”
“你们干什么?这么紧张?”对于众人惊异的看着自己,何金感到十分纳闷。
“张先生说你一日便会醒来,可你已经睡了三日了。”单福道,“大家很是担心。”
“很是担心。”何金喃喃重复这四字扫视着众人,发现个个都顶着黑眼圈,而张郃更是严重,眼睛里的血丝都出来了,看起来压根就没有睡觉。
看的这些的何金眼睛有些湿润了。
远处的童渊看到这个情景,对着张机笑道:“还是伯祖老哥厉害啊。”
张机的目光始终观察着何金,他淡淡回应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好好,听不懂,听不懂。”童渊畅快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