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哥哥真的在乎你的话,这一招百试百灵。”
阿莲娜偏了偏头,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什么办法?”
“绝食!”
福安满脸骄傲,“只要我不愿意吃东西,父皇立刻就会同我妥协!”
“真的不吃?”阿莲娜皱着眉,“一口都不吃?”
“当然!”福安冷眼看她,“莫非你连这点毅力也无?”
“别小看我!”阿莲娜紧紧攥着鞭子,怒道,“哥哥一定会解除婚约的,你给我等着!”
事情估计很快就能解决了,福安心满意足地回了宫,高高兴兴地用了晚膳,第二天晚晚起来,梳洗打扮之后抱着猫走到偏殿。
白衣公子临风而立,墨发由发带随意系起,青色的发带随风轻晃,散落的碎发在他脖颈处飘扬,谢扶风恍若未觉,只低头看书。
晨光柔和了他的眉眼,叫他看起来触手可及。
福安呆滞在原地,直到手里的白猫闹着要从怀里钻出来,才堪堪回神。
“你又来做什么!”福安绝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看人看呆了,怀中的猫听见她陡然提高的声调,吓得立即从她怀中扑出去,指甲将她的袖角划破。
这可是新进贡的料子,整个京城就这几匹!
福安心疼的要命,把猫不听话的罪过也加在了谢扶风身上,“瞧你做的好事!”
“……”
谢扶风还未来得及说话,那白猫突然间跑到他脚底下,拿脑袋不断蹭着他的腿,还发出嗷呜嗷呜的喵叫。
福安从小就不得这些动物喜爱,更是从未见过这只猫如此缠人的模样,登时嫉妒得要命,对福安而言,这些新仇旧恨加起来,她与谢扶风真真是不共戴天。
“本宫问你话呢!”
“公主万安。”
谢扶风先是行了一礼,随后笑道,“陛下命微臣前来教导公主。”
“父皇?”福安皱着眉,父皇已经答应不叫她嫁人了,为什么又把谢扶风派过来?
“你老实交代,父皇到底要你做什么。”
因着上一次福安昏迷的事情,谢扶风对福安下意识多了几分包容,被人如此大喝小叫,他竟是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微臣一无所长,就连诗书一道也万般浅薄,公主若是不愿学,微臣便整日站在此处看书,万不会叼扰公主。”
“你说得好听。”福安轻哼一声,“上次不还说要打我手心么,怎么,知道本宫的威风了?”
“是。”谢扶风失笑道,“公主威仪万千,叫微臣十分惶恐,绝不敢怠慢公主。”
读书人说起这些话来真是一套一套的!
但男人的话,福安是一个字也不会信的!就连疼她爱她的父皇都会做出让十三妹和亲的事,遑论眼前这个伪君子。
福安下定决心要折腾他,好叫他跟上次一样,立即去和父皇请辞。
“过来教本宫念书。”
她叫人将早膳摆到书房,拿起毛笔就开始书画。
她的字真可谓是鬼画符中的鬼画符,而她的画亦可惊天地泣鬼神,从前许多夫子看了她的字,立即气得呼吸不畅,请了太医,随后便再也不敢来教她了。
她写完了字,就坐在一旁的红木雕花罗汉床上用起早膳,观察着那谢扶风的反应。
谢扶风沉默良久,直到她用完膳,还是没有给出回应。
福安心中得意,带着笑问道,“先生,我这字如何啊。”
“甚好。”
看着呆滞的福安,谢扶风勾唇笑道,“公主妙笔,颇有返璞归真之意境,叫人见之忘俗。”
“……真的?”
谢扶风轻笑道,“自然,微臣从不说谎。”
谢公子从不说谎,这一点福安上一世也是早有耳闻的。
那,难不成他是真心实意在夸赞她?
看着谢扶风脸上真挚的笑容,福安反倒有些不习惯,“你,你再好好看看,本公主的字,真写的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