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样，不过茅草而已。而且它们这样根本无法生存，它们必须入海。”约翰也说，“你还没有回答耶尼的问题呢？”他肯定也察觉到我的一些变化。

“茅草？这可是远古植物呢！”我边说，边考量着这些远古植物化石的价值。当然，我也能想象出这些化石一旦丧失其科研价值，只赋予其商业价值后，会被后世人怎么疯狂地炒作。想起后世人对兰花的炒作，对普洱茶的炒作，甚至是对普通石头的炒作，甚至是对废纸一张的股票的炒作，我真高兴这些植物的化石没在后世出现过（因为这些化石本就不存在）。

“你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变了？”耶尼再次问。

因为对我有再造之恩，我对耶尼其实很尊敬的。但此时此刻，想起那个声音的话，我只能说：“不知道，我被关在那个透明‘笼子’里，出来后我自己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呀！”思考答复的对策后，我的注意力分散了，我的哭泣也止住了。我反问，“我变了吗？”

几个真冥天子对望着，他们也不知道我究竟变了没有，因为我本就是历代真冥天子中最让他们不可思议的一个。

“不对呀，刚才在远处，我明明能感觉出你对茅草的真情实意，还有拟人似的浪漫。可近了，我却感觉不到你的意识了，偏偏又感觉到你对我们几个怨恨的一瞥。”耶尼说。

我这才知道，是自己的眼光又背叛了自己，把我的情绪表露出来了。我只能装作怨恨说：“你们居然看见生命如此结局，连眼泪都没有一滴。”

“你有吗？”

我从他们的角度看自己的脸，也找不到一点哭过的痕迹或泪痕，脸上肌肉也没有那种大悲大喜后的僵硬。那他们肯定也以为我不过是在作秀了。我心想。

“哎，有了，”约翰叫道，“我感知到了，‘那他们肯定也以为我不过是在作秀了’，你是不是在这样想？”

“就是，我刚才就是这么想的，一字不差。”

“我也感知到了，”玛卡说，“只是没你那么快。看来你俩到底，啊，那个过。哈哈哈。”他又开着玩笑。

甲巴、汉森、诺杰，脸上都露出一股邪笑。而我则臊红了脸。

见没有问出结果，几个真冥天子都纷纷离开。耶尼仍疑惑地回头看了我几次；宇翰则是和玛卡打闹争吵着离去；邪笑的三个真冥天子消失得最快，瞬间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