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讶然的抬起头:“折雍哥没告诉你么?”他面上毫无感情:“折雍公子是折雍公子,在下只听小姐怎么说。”
沉沉的一只水盆扯的肩上伤口生疼,我一愣,我不是正来找水收拾伤口的么,他这是什么意思?三哥顷刻怒极,摔袖厉声道:“你竟也晓得自己是‘在下’!守司受伤无人能看顾不说,竟还本末倒置拖着小四不放,成日摆着一张冰块脸吆五喝六,算什么东西!”
折雍素日温雅的面容此刻也凉意弥漫:“公子,折雍尊你一声公子,卿音从来到这里便没断过一日苦楚,您对她的伤漠不关心便罢了,现下还追问不休挡着她疗理,莫非方才折雍没能把原委跟您说清楚么?到底意欲为何?”
两个人看向他的眼神几乎要迸出火星子,我心里也有些闷闷,这是针对我?仙侍面上阴沉沉的:“在下岂敢。”三哥冷笑道:“你不敢?难道之前对老仙伯也是这样的么?”他猛的抬起头,沉沉脸色上竟散出几分怒意:“逝者已逝,公子说话莫失分寸。”
我心烦意乱,肩头痛意一阵接着一阵,终于再忍不住扔下木盆:“让我静静!”说罢转身回屋抬脚踢上门。
房内烛光幽幽的,我心里突然抽搐两下,顺着门板滑下去蜷起身子,背后凉嗖嗖的,门外寂静下来,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倘若萧然在,倘若他在的话。
我无力垂手,却好似被什么物什烫了一下,诧异抬起眼,腰间佩玉红光刺入眼帘,身子不由得重重一颤。
我盯着它大概一刻钟,红光渐明渐灭一直摇摆不定,心越发揪的紧,起身拉开门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