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跳河(1 / 2)

 “到她姐那卸完家具后我又用车把她送回李副校长家这样就认识了一聊她上大前也在师范校上过一扯同还和我在示范校读书时时一个年级的我打听了她现在教书的校。()下班时在校门口接她两次都把她送回她们家于是这两天我又约她到公园玩了几次你说我这对象是不是有门了。”

“有门有门可是李副校长知道吗?”王大力又问。

“他能不同意他闺女在中工作我也在中工作她闺女是中老师我也是中老师这不是门当户对吗?”赖有福说。

“门当户对是对父母门庭是指父母和对放父母官职财富都差不多。”王大力解释。

“那麻烦了她爸是副校长我爸是老农民不太匹配啊只不过咱是新时代人不拘于老套子只要我们俩看对眼谁也管不着。”赖有福说。

刘炳坤自打调回北京一直没找到接收单位整天在家里买菜做饭十足是个妇男奶爸。正感到寂寞无聊时苟石柱找他来了。“石柱怎么不在山西刨你的煤回北京干甚么来了?”刘炳坤把苟石柱让进屋给了他胸上一拳说道。

“来看看你听说你一直没工作怕你烦呗!”苟石柱一进屋便坐到沙上。

“你家里有事?”刘炳坤问。

“我父亲病了住院了我回来”

“什么病重不重?”

“是什么直肠癌。”

“直肠癌?”

“就是里长癌了做手术把剜了安个人工。”

“唉哟够受罪的。”

“我爸以前蹬三轮一蹬三轮腿上使劲**上也使劲又爱喝个酒一使劲那火和毒还不都积在那地方了。老了积了多年的病便出来得了个癌。”

“几天了?”

“一个月了该做手术了我哥把我喊回来是让我爸上手术台前看看我怕下了手术台见不到我了另外让我拿点钱来有好多药费不能报我哥他们挣钱少我挣的多话没说出来我知道。”

“养你个孝顺儿子算没白养!”刘炳坤赞道。

“当然咱哥们是谁啊!”苟石柱一拍胸脯说。

“我到医院看看你爸”刘炳坤说。

“哎炳坤我有一个哥在水务局我把你没工作的事说了他们那有个临时活你干不?”

“什么活?”

“就是北京河道内捞水草和杂物。”

刘炳坤了说:“行。”

除了颐和园往南划着小船行驶在水面上荡起静静的涟漪刘炳坤不禁起小时候常唱的歌:小船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凉爽的风。

刘炳坤心里有一种舒适爽快的感觉水绿天兰天上飘着几朵白云水中映着白云几朵轻轻划着小船前行真是如诗如画如醉如梦好个怡情心旷好似神仙一般常年与火和铁打交道实实在在灰尘笼罩之中如今在一条小船之上吸着清凉的风行在如镜的水面真是水火两重天。

划了好一段路也未见什么飘在水面的水草刘炳坤感到这工作太好了简直旅游一般。“这活不赖啊在船上睡觉都行!”刘炳坤仰在船头对划船的黑子说。

黑子是去内蒙穴队回来的知青也没有找到接收单位经人介绍来这河里捞水草只是比刘炳坤早来了几个月。

黑子姓赵叫赵有志他长的本身就黑再加上在小船上一天一天的晒更显得黑了戴个就草帽穿着个橡胶黑色连鞋的大雨裤别人不说真以为她是打工进城的老农民。

黑子正在划船听见刘炳坤的话一笑说:“我刚捞水草时也是这感觉后来时间长了这感觉也就淡了只知道捞一天水草挣一天钱天兰水绿鱼儿跃芦苇底下藏老鳖什么的也不记得了。”

“这河里芦苇底下还藏有老鳖?”刘炳坤忙问。

“这是我在内蒙穴队时水荡子旁边老农民说的话这河道里的芦苇十几年前就给铲了。”

“咱们捞水草是为什么啊?”刘炳坤问。

“清河道啊。”

“为什么清河道?”

“河道里水草长多了水流的便慢了水慢了水质便脏了泥也容易淤下来了这条京密引水渠是从密云水库引下来的水听说经过这河也叫京密引水渠是引到水厂去的最后都要喝咱们肚里的你让水草乱生细菌乱滋长那不是人喝了这水要生病吗?”

“真的咱们喝这河里的水?”

“听说是。”

“那咱得好好捞捞这草可是我看水里没什么草啊?”

“别着急前边就有。”

小船又往前划了百十米果然水面上绿点点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点点金光。“瞧那就是水草长出水面叶片在水面躺着映出的光。”黑子把小船划到那里。二人便用大抄子抄一抄子下来半抄子水草还挺沉足有二十来斤。

有的地方水草长的太结实了抄不动便用叉子伸进水里叉住水草拧个两三下让水草缠在叉子头再端上船二人轮换着干一个来小时便捞了满满一船水草堆的高高凸起像个绿色的小山包。

又一叉子端上来只见水草种银光一闪一个物体在水草中乱蹦刘炳坤忙按住扒开水草一看是一条五六寸长的鲫鱼正粗粗地喘着气。

“不赖捞水草还能捞到鱼。”刘炳坤说。

“捞鱼我捞水草还捞到过一个一斤多重的鱼呢还捞到过一条蛇呢?”黑子坐在船尾点起一支烟。

“咱捞了水草卸哪?”刘炳坤问。

“就卸岸边不一会儿专有附近养猪场的农民开着拖拉机拉走。”

“他们拉这水草干甚么?”

“喂猪猪吃这水草又顶粮食又下火。”黑子猛吸一口烟说。

捞了一上午捞了两三船他们顺流而下快近中午时分来到一座桥下。

“咱们再桥下背背荫吧。”黑子边说边把船划到桥下。

在太阳底下干了一上午虽然浑身淌水不显热但后背赤罗罗地让太阳晒的仍然感到火辣辣的船到桥底一股清凉的风徐徐吹来浑身的暑热便散去不少。

黑子从人造革的提包里拿出盒饭两人便在船上吃了起来吃完饭一个倚在船头一个躺在船尾准备休息一下。

刘炳坤躺在船尾似看不看地向远处的水面望着半睁半闭着眼睡意朦胧远处一个涵洞口有一丛绿色的水草长出水面好似小芦苇般一丛丛挺立着灼热的阳光下几个黄尾巴绿尾巴蜻蜓正在一高一低地飞舞转了几圈便落到一丛水草的尖上。

小荷才露尖尖角已有蜻蜓立上头。刘炳坤起了这句诗心中道:这诗在这用也算恰当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荷字改为草字小字要改为水字在这里应作:水草才露尖尖角已有蜻蜓立上头。方为符合正为自己能改名诗句而欣欣自得猛然间现水草间好似有一个黑色的皮包。

“哎那是什么?”刘炳坤用脚蹬了一下对面躺倒的黑子的脚。

“什么?”黑子睡眼朦胧。

“那你看那黑的?”刘炳坤指给他看。

“过”二人将船划将出去用抄子抄起那黑色包样的物体放到船上果然是个皮包还是一个真皮好高档的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