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在这杵着?不赶紧去琢磨一下该如何编瞎话糊弄人?记住了啊,这次别再自作主张添油加醋,否则看俺不亲手把你绑了扔到临安府衙去!”接下来要做的工作实在太多,鱼寒确实抽不出空去负责具体的实施细则,只能威胁完凌文佑后继续做出安排道:“另外,待会去告诉桑老头,别再外面瞎折腾了,赶紧回来有要事需他去办!”
“哦!”憋屈地接过了新任务,为了琢磨伪诏内容已经好几宿没能合眼的凌文佑却又好奇心大作,试探着问道:“叫那老家伙回来干嘛?”
叫桑伯回来干嘛?鱼寒觉得凌文佑这问题问得有点傻。传国玉玺在洞庭湖底沉睡千年而未被人发现,那藏宝地点是能随便挑的么?就他们这一行人里面,若论对整个洞庭湖内水文地理的熟悉程度,又还有谁能比得上那个如今正在外忙着散播谣言的老湖匪?
“贤弟高见!”摆着一副崇拜的神情眨巴着眼睛,为了待会能少跑一趟路,凌文佑还是壮着胆子问道:“只是如此一来,是否还得把翟兄跟二牛都给叫回来?否则此时桑老头若突然离开,怕是上官小姐那里……”
“行,把他们都叫回来吧!”一想到这事到现在还瞒着自己那未来老婆,鱼寒还真就不敢大意。再说了,经过这么几天的折腾也确实该让翟崇俭和佟二牛出去避避风头,否则谁知道那俩憨货会不会杀得兴起而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被官府给盯上?
“那……”
“嘭——”
还没等凌文佑领命而去,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巨响,破烂的破烂的柴房大门被人给一脚踹开。一个熟悉的身影此时在刺眼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是么的……
“元晦先生?”
“恩师?”
“孽障!此事……此事果然与……与尔等……”怒发冲冠,气得连话都已经说不清楚的朱熹也没功夫去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为手中倒提着三尺笤帚。
“救命啊!”
谁说文人就必须得是手无缚鸡之力?自古相传君子可是得修六艺的,至少愤怒的朱熹此时就能把某两个混蛋给揍得在柴房之内抱头鼠蹿。
“何方鼠辈,敢在此撒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本命年将至的缘故,朱熹最近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眼看着就要把那俩混蛋给逼得走投无路,身后又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出场白。还是那婀娜的身影、慵懒的语调,结果也和上次的遭遇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同一个不明真相的凶手施展出了熟悉的脚法,随后便是那熟悉的……腾空而起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之上的朱熹式晕厥!
“说吧,尔等到底有何事瞒着本小姐?”暂时没功夫去拯救那个被捆成了粽子扔在一旁的小院主人,最近正忙着读书习字、纳鞋绣花的上官蒨妤虽心怀愧疚,却也只能先把整件事情弄清楚了再去考虑其他。
“小姐……”怎么说桑伯也是老君寨的二当家,倒也不用担心上官蒨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难堪。眼看不给个交代是过不了这一关了,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俩垂头丧气默不作声的混蛋,这才挺身而出。
絮絮叨叨地解释了大半个时辰,虽说多年养成的习惯让桑伯很难刻意去欺瞒上官蒨妤,但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他还是扮演起了受骗者的角色,将大半罪责都推到了鱼寒等人的身上。
“胆子够大的嘛,都敢将朝廷百官玩弄于股掌之上,变着法地糊弄官家了?”没有发火的迹象,上官蒨妤似乎并不在意已经发生的一切,只是扭头转向鱼寒饶有兴趣地问道:“如今这事已为旁人所知,你难道还准备继续下去?”
“旁人?此处有旁人么?”避重就轻地反问了一句,鱼寒相信干湖匪那一行的不可能对朝廷有多大好感,上官蒨妤绝不会在刚被人端了老窝的情况下就去举报他们。